民國女子

拜讀胡蘭成的〈民國女子〉已久，可是我人生中一直未曾遇到一位「民國女子」，即使有些曾遇上的人是類似，但我相信她們離「民國女子」的水平還是有一大段距離。

我曾對著鏡子說，現在人類已開始對火星進行探索，為甚麼在我心底裡，還對「民國女子」充滿著一種期盼呢？我真愚蠢。

直到我那天我認識了妳，我才知道原來我的愚蠢，是覺得自己愚蠢。

妳的人不大。妳是個不成熟學生，但妳是一個成熟的作家。妳和張愛玲一樣頂天立地。妳也是極講究衣裳。妳不是個新來到世上的人，但在我的心裡眼裡，妳是。我知道妳如當時張愛玲的外表一樣，也像十七八歲正在成長中，不像生命力強，是柔弱，但妳的藝術修養把身高六呎二的我推翻。

我常以為我膚色已很白，但妳的膚色比我更白，妳的肌膚更是白裡透紅，在太陽的光線底下，妳雖然戴了一頂帽子，但帽子卻遮不到妳的驚艷。我終於明白胡蘭成寫的那句，「艷亦不是那種艷法，驚亦不是那種驚法」，妳的儀容外表，妳的思想水平，也遠遠超乎我從前的認知。

我很少真心稱讚別人，舊日出自我口中的讚美，大多是為了安撫別人，或只是客套說話，但我對妳的稱讚是不一樣。那天我一直在仰視著妳。